路途中看見兩個細小的乾燥蚯蚓屍體。一隻在柏油路面上,失去了立體感;一隻仰著身體,彷彿被時間凍結。
關於蚯蚓這種生物我始終不懂。黑暗濕潤的土壤多好啊,為什麼,要離開呢?是受到什麼勾引或是誘騙呢?
昨夜並沒有下雨,因此不能揣測是受到水分的侵襲。但也許下過了也說不定,也許,牠們孱弱的身軀連清晨的溼氣也無法承受。
有時我因為看見一隻雀鳥的展翅而愉快,有時我因為一隻毛蟲的死亡而感傷,有時我看見正在捕食的生物,皮膚彷彿牠口中的生命一樣疼痛,眼神卻又如牠一般無邪殘忍。這一切就在任何一片落葉的背面上演,我明白,但大多數時候,我選擇視而不見的走過。
比任何時刻都感到痛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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