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 Thu Nov 23 04:24:17 2006
『唉現在聽到TB的歌都會想到寫論文的日子,
令我想流淚。』
安聽了TB演唱會之後,這麼告訴我。
畢業前的日子裡,安總是在清冷的研究室裡,
一個人做著無止無盡的實驗。
因為太安靜,安開始帶音樂存在研究室的電腦裡,
做事的時候聽,等待的時候聽,
找資料的時候聽,思考文字的時候聽。
那時聽著的音樂化成那段時光的骨血,
濃縮註記了某個時期的記憶。
像是時光機,快速倒退到退倒退,置換成過去的自己,快樂與悲傷。
工作、行走或其他的時候我也聽音樂。
哄哄的俗世中,音樂庇護我、圍繞我形成薄薄的背景,
成為自成一格的角色。
於是喜怒都與外界無關了。
工作時聽廣播(我想是潛意識中既想保有庇護又不願保留註記),
想冒險的時候是《Wait & See》,
下雨時是法國香頌,天涼時是羊毛衫。
起先是在某些時刻覺得應該適合吧,然後漸漸變得某時非聽某首歌不可,
最後竟只要聽見便被捲入那時刻裡。
音符、氣味、溫度、記憶,盤根錯節再也分不清,
成為個人生命史中,某章某節的小標。
寫字時我總是聽著《Lost In Translation》的原聲帶。
混雜著日本寺廟的鐘聲與街道的嘈雜聲,規律的節奏像心跳可以帶著我走到遠方。
遠方。走走走走走走走走……會走到哪裡去呢?
只是腦中下起無邊無際的雪,
雪地上乾乾淨淨印著一排腳印,我追著足跡前進。
迷路了也不要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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