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3月18日 星期二

Phantom Pain

 
  女人曾經談過一場「刻骨銘心」的戀愛。
 
  「我真的好愛他。每次吵架後他會壓在我身上比往常都激烈地做愛,然後仍然一如往常的轉過身去掉進夢裡。」
 
  「這樣的男人哪裡好?做愛後甚至不能給妳擁抱?」
 
  「你不懂。他每天出門後我都擔心他不再回來了,每次回來身上卻帶著別的女人的香味。我每天在家裡等他,等他;他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為了女人的香味跟他爭吵,然後爭吵總是以做愛結尾。那是多麼激烈的性愛啊!像生命本身在燃燒。」
 
  「我知道我是愛他的。當他翻過身去掉進沉沉的夢裡,睡的那麼甜美;偶爾他不知道做了什麼夢,身體會驚動一下、然後抱住我……。」
 
  「不管他在外頭做了什麼抱了怎樣的女人都無所謂,只要他回來,只要我擁有他的睡臉。」
 
  「妳愛他,那他愛妳嗎?」
 
  「重要的只是我愛他這件事。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。」
 
  「他給妳很少。」
 
  「他是在侵略。侵略掉我對他所有的期待與盼望,只剩下單純的愛情。」
 
  「你不懂。只擁有單純的愛情的感覺有多幸福又有多痛苦,多愛一點又多陷入痛苦一些,那痛苦又帶給幸福深度。」
 
  「噯,你不會懂的。」女人嘆了一口氣。
 
  女人已經跟男人分手很久,但她每天仍然跟男人的幻影爭吵、做愛。
 
  我是愛你的。
 
  而你不懂。
 
 
                2001/10/22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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